我把什么都打翻了,什么都在往外冒,乱做一团,过去的,现在的,手上的,心里的,眼中的。。。就像一个途中不小心打翻了行李箱的旅人,怔怔地望着,那些羞于被人窥到的私人物品散落一地。她蹲下来,背对着他人好奇的目光,慢慢理,一怎样选择治疗癫痫的药物件件归位,一样样压平整,合上箱盖。
真正拖走行李箱的人是孩子,太阳还没有升起就出发了,我站在家门口,看他一步步把行李箱拉进电梯伊春市癫痫病哪家医院治得好,才酸溜溜地关上门。又陷入悄无声息的生活,一切又开始了,无言以对的四壁,好歹都无所谓的饭菜,赚钱与省钱,数着孩子的下一个归期;朝阳与落日依旧一次次照进空落落的小房间,那里,没有灯光,没有人要我催促着睡觉起床
。。。
他携带着我命运中的弱质与缺失,出发了,为自己开路,摸索未知,独品甘苦。至于我给他造成的不幸,我已经无能为力了。我的使命是活下去,看着他甩掉那些曾经尾随我们的不幸,真正从我的命运中剥离出来,成为崭新而独立的个体。
讲起来尽是羞愧,一直想要维持的生活质量,在孩子上大学后渐渐下滑。回来个把月,没有请他出去吃个一次饭,给他买了件衬衫,还是原价199打折到79的;他的手机是两年前一千多买的老款;想要个相机,我也没有吭声。光是生活就我已经穷于应付了。
有天晚上,热浪中,月光下,我们吃两块钱一只的雪糕消暑,解闷。他给我听维克多.崔的《血液型》,“我们的袖口上记着血液型”。动荡的节奏,瓦解宁静的歌声,正是出发前的号角。是呀,我们早就失去了安乐窝,修理过数次的沙发并不能容忍我们慵懒,没有资本供我们任性,没有多少路给我选择,时间一到就要动身,儿童癫痫早期治疗效果好吗奔前程,讨生活。我们印着相同的血型,不在袖口,在心头。我们别离,为了不一样的相聚。
我知道,我不像孩子,他们正在创造自己,创造未来;我是个正在消失的女人,容颜退却,爱情不再,连经期也会在不久的某个月无疾而终,身体机能正在衰弱。。。这个本该与
亲人爱人朝夕相伴的年纪,
独居意味着折磨与考验。
在之前独居的一年里我的白发比任何时候都生得猖獗;颈椎的疼痛更钻心;梦更少,更碎;时刻提防被孤独软化而乱了分寸的心,更加坚硬了。当然,很后每个人都会意识到一个十分讨好且中性的词汇:习惯。是的,我们总会习惯。这是生活给予的安慰奖。
四十多岁成了独居者,时而安逸,时而无助,时而欣慰,时而沮丧,但我在适应,在习惯,在学习,在尝试,怎样把一个人的生活过得充实满意。
我们独居,但并非孑然一身,癫痫病的症状我们的牵挂与羁绊,更浓烈,更深情。电梯门合上了,当下一次电梯门为孩子打开之时,毫无疑问我更老了,但这次我不会比以往更伤心。分离的人们总会懂得,爱,不仅仅表现为思念与悲伤,而是活出花样,让爱我们的人欣赏,让他们脸上放光。
昨夜几乎没睡,怕一觉醒来,小房间里空了,想多感受一下同一屋檐下呼吸相通的温馨恬静。我的每一个睡姿都在向梦境缓缓靠近,渴望一个梦,但更期望它不止是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