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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荷塘“秋之韵”征文】寻秋(散文)

来源: 情感文章网 时间:2019-12-09 23:01:43

南方的秋在城市中是找不到的,因为秋和夏差不了多少,感觉不到秋意浓浓,天还是热的,花还是开得艳的,只是偶尔飘过的桂花,才感知秋的来临。

中秋时节,我又无端地念起秋来,真想去乡村寻找秋的韵味。

说走就走。碧波荡漾的若耶溪静静地流淌在山麓平原,远山近屋倒映在水中,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水乡宁静的画面,右望宛委山漫山遍野密布丛树修篁,雪窦岭上座座秃岩山头陡立万绿丛中……

天下着毛毛细雨,微冷的风吹进车窗,雨丝柔柔的,大山沉静在一片雨雾中,盘山公路就像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绕在青山之中。

这些年看得很多的是城市中的汽车、高楼和浑浊的空气。如今开着车窗,享受着清新的山村气息,这种感觉又像是回到了童年。

一路上车流不多,山村一个接一个从眼前飘过,几乎一样的房子、一样的青山、一样的碧水,只是小溪水的水流大小不同,还有山的转弯处不一样。

会稽山千岩竞秀、草木蒙笼,遍山的茶林阶梯而上,绿油油的一片。村口的大桥边有棵大樟树,几棵香榧树挂满了果实,怪不得这里是有名的香榧之地。

车进入山村五分钟后停在一个不大的操场上,操场边有一口池塘,想必是农家人在这里洗东西。水干净清澈,池塘边有绿色的藤蔓缠绕。时不时有出门的村民来打招呼,看我们手中拎着月饼,说一句,走亲戚来了。

妹夫的家在稽东竹田头龙峰,延着山村的石子路一直在很高处。站在山的顶部往下看清天浮云,短墙杂院,凉荫浓茶,这些秋的味道还是不够浓烈。

我不知道北方的秋是怎样的?更不知道远在黑龙江北大荒的秋是怎样的?是否跟江南的秋不同,那里是否已进入浓秋,满山的红枫,或者满目的枯黄,或者又是满地的落叶……

房子的道地里种着几棵丝瓜,几株小黄花开在绿叶间,长长的丝瓜挂在道地的中间,瓜滕延着铁丝搭在二楼的阳台上,水泥地的边沿裸露着黄泥载种些葱,长得郁郁。

我站起身来,在房前屋后踱来踱去,想寻找我心中的秋意。一棵枣树小小的果子已挂满树枝,红的已红,白的半白半红,伸手摘下一颗,扔进嘴里咬一咬蛮甜的。妹夫转眼已拿来竹杆,和老公爬上高高的柴垛,用竹杆把上面的枝拉过来,摘下一颗颗的果子,小姑拿来脸盆装下这些可爱的小精灵。我挑着新鲜的熟果子就往嘴里塞。

吃着秋枣,才感知秋天的意境。我们又去了刚才开车路过的村口,摘了一大袋的野生弥猴桃。村里人看见了都说,城里人不一样,这些东西我们连看都不看的,而你们却当宝贝似的。

开饭啦,妹夫的爸爸妈妈端出了农家菜,有自产的花生、土豆、青菜等,这些食物可都是有机食品,老公把一块红烧肉夹进我的饭碗说:“多吃点,这肉很香的,正宗的家养猪!”

吃过了农家菜。我还得去寻秋,啊,找到了,老南瓜!几只金黄色的南瓜躺在屋角处。皱皮一层层,一圈圈的花纹,看起来一定很好吃。来,来,装进袋子,拿回家做南瓜粥吃。

老公笑我,你这个人怎么啦?像个讨饭佬,我嘴一撅不理他。

我对秋的感情,是很难说清楚的,只是总觉得是与自己的生命通连的,连得紧连得密。

老南瓜和枣子装进袋子放在车中后备箱,我们一行五人开始下山。山路弯弯的,刚好可以两车交会。车往山下开,随着弯道,一会儿往左,一会儿往右,靠近悬崖的一边有护栏围着,不然车技差的真不敢开。

雨停了,满山挂着雨滴的树木郁郁葱葱,远处的山有雾气飘浮,一层层的水气升起。朦胧的青山忽隐忽现。秋,在江南,真的跟夏差不了多少。虽偶有几处还能品出些许秋的味道来,但总是不能尽兴,就象好茶的*一道和第三道,要么带着杂色,涩涩难入口,要么早去了香气,淡而无味,难留唇齿间。

车入城中,这秋就更难寻了,混杂在人群车流里,即便是很细致的人也闻不到一丝秋的味道。这是让我难以容忍的,秋是不容错过更不容浪费的,怎能让秋落在城中,随着日子消逝而去,而显不出它独特的姿韵来。

朦胧的秋才是我感情中很深很厚的,这其实是任何一个地方的秋都不能比拟的。

我念着稽东的秋,这年年晚来的秋,我知道它躲在山里,躲在那林中间或在知了的残鸣里,躲在纷飞飘落叶子的叶脉里,躲在香炉峰虚无飘然的钟声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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