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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荷塘】我和小宝的故事(散文)

来源: 情感文章网 时间:2019-12-09 20:21:55

小宝是一只英短猫。

小宝这个名字是我给它起的。我*一眼看到它时就喜欢上了它。那是去年四月份,它出生刚两个月,娇小玲珑,一身刚舒展开来的绒毛散发着稚嫩的清香,毛茸茸的,团起来就像一个圆溜溜的毛球,展开来就像一条小巧的围脖。说真的,那毛贴在脸上痒痒的,让我全身酥软。小宝的模样更是乖巧,天真而又灵巧,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奇圆无比,如同圆规画成后镶嵌上了猫眼宝石,令我惊讶,令我赞叹。那宝石样的眼睛看着我,我便会感觉像掉入五彩云雾里……

小宝的背和头是银灰色的,腿脚和肚子是雪白色的,尾巴是灰白色的,让我联想起飞檐走壁的夜行侠,银灰的夜行袍是天然的保护色,雪白的内着装展现它的纯洁和干练,鼻梁高挺,鼻尖如一朵玫红色的花瓣,几根胡须就像雷达的天线,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扫描着周围的一切,帅气中有那么点俏皮。

我欢心地抱着小宝回家后,在观光阳台给它支起了一个可以攀玩和睡觉的多层架子,把它放在一层的摇篮里,它怯生生地缩在一角,两只尖尖的耳朵竖立着,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着。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背、它的头,它用身子蹭着我的前臂,伸出一只前爪向着我的胸部抓扑着,就像一只婴儿的小手在寻找母亲的怀抱,抬起的头冲我细细地发出“喵”的叫声,这是唤醒了我内心一种久违的柔软的叫声,就像个小宝宝似的可爱乖巧,我晚上睡觉时就把它抱到床上搂着睡。

我看书时,它懒懒地卧在我的怀里,偶尔会伸出头盯着书中的文字看看,然后调皮地伸出爪子在书面上摩挲。我睡觉时,它支起前爪蹲在我的身边,全神贯注地用双耳监听着周围一切,就像一个忠于职守的保镖,让我一个人在家时不再害怕彻夜开着台灯。第二天早晨我下床后,它茸茸的脚垫向前一搭,夸张地伸一个懒腰,双眼透着灵光,迅速跳到地板上,悄悄地跟着我走出卧室。

我洗刷时,它就蹲在门口先用舌头舔爪子,然后认真地用爪子洗脸,仿佛在向我表示它是一只喜欢干净的小猫。我要上班换鞋时,它偎依在我的脚跟,用头顶着我的脚腕,不让我的脚去穿鞋。我蹲下身抱起它,对它说:“小宝乖,妈妈要去上班挣钱了。”我把它放在地上,它像一个撒娇的孩子在地上打个滚,然后跃起身,听话地站在一边,看我的那个眼神勾着我的魂,一下班我就只想着赶快回家见到它。

慢慢长大的小宝,也有了自己的个性,它用尾巴表现着自己的情绪,高兴时尾巴翘得高高的,就像一节向上生长的枝条;撒骄时尾巴左右摆动,就像纤细女子在跳柔媚的舞蹈;生气时尾巴下垂着,就像挂在房檐口的冰棱。如果我错怪了它,它就会生气地转身离开,绅士一样踱着步子走远,再怎么叫它,再怎么用鱼罐头诱惑,它都不回头。它这样的冷傲,也是我很欣赏的,它不会像狗那样,有根骨头就会转身的。

我喜欢小宝,晨不喜欢也不讨厌,小宝来家后只粘我一个人,它似乎很懂事,一直对晨保持着若即若离。在小宝来家第二十天的晚上,我给它掏完耳朵滴药水时,它突然激烈挣脱,爪子抓伤了我的手。晨带我到小区卫生所消毒回来后,把它装进一个袋子就出了门,我撵出去已找不见他。他回来后说把小宝扔了,教训我说:“动物就是动物,你对它好,它照样伤你。”我问他:“扔到哪里了”他不言语。“小宝那么小,万一被其它动物伤着怎么办?你怎么这么狠心啊!”我急得哭了,跑出家门去找,刚下电梯,晨发信说小宝送到猫舍去了。

我返回家问在哪个猫舍,他始终也不告诉我,要求我不要再养了。我生气地坐在一边,抹眼泪在手机上查找猫舍地址。第二天下班后,我按照在网上查找的离家近的几个猫舍地址逐个去找,可一直没有找到。我们冷战了四天,我为小宝担心了四天,去了所有能在网上查到的猫舍。第四天下班回家时,不经意发现小区对面有“猫屿”两个字,我便走了进去,没想到晨在里面。这是很近新开的猫舍,小宝被关在了一个橱窗里,看见我时冲我叫了几声,然后低下头后退到角落用眼睛盯着我,好像在问:“我不是故意犯错的,你为什么要把我随便送出去》”我打开窗扇,伸出双手捧起了小宝,轻柔地抱在了怀里,它伸出两只前爪抱着我的右臂,生怕我把它放下了。我低下头把脸贴在它的额头上,此时不需要说话,眼泪就是所有的话语。

猫舍的人告诉我小宝太小,耳朵很怕水,不能直接滴药水,又给我讲了好多养猫的知识。晨在这里给我办了一张年卡,可以随时把小宝送到这里掏耳屎、除虫、剪指甲。

我把小宝带回了家,小宝一天天地长大了,越来越乖巧了,越来越可爱了。慢慢地晨也喜欢上了它,每天晚饭后都会与小宝玩猫捉老鼠的游戏。所谓的老鼠就是猫舍送的一个鸡毛杆子,晨拿在手里舞动着,小宝睁着圆溜溜一双机灵的大眼睛追着,或左右奔跑,或上下跳跃。当鸡毛束落在低处时,小宝后腿猛地一蹬,箭一般地扑过来,用前爪抓住,死死地按在地上,好像在说:“看你往哪里跑?”这时,我就会用双手按住晨的腰,也说一句:“看你往哪里跑?”有了小宝后,晨不再守着电视了,我不再守着电脑了,我们一起逗着小宝玩,一起给小宝选玩具,一起给小宝洗澡,一起带小宝去掏耳朵,一起带小宝去除虫,一起带小宝去剪指甲,家里家外又有了两个人一起做事的欢笑声了……

今年七月份小宝*一次生病,病得很重。晨出差在外,我叫上闺密抱着小宝冲进贝贝康宠物医院,直奔二楼检查室。医生查看了小宝的眼睛,问了情况,明确告知治疗费用很高,而且不保证能治好,他让我考虑一下,同意治疗就做检查办住院手续。我不加思完索地说治疗,并再三央求医生一定要治好小宝!

我把小宝从怀里往桌子上放,它用爪子紧紧抓住我的衣服,抬起半闭的眼睛望着我,微弱地叫了两声,这是一个生命在生死线上挣扎时求生的叫声,这叫声微弱得如尘埃,却有着能穿透人胸腔的力量,直刺我的心脏……

抽血、做B超等各种检查后,确定要做手术。医生写住院交费单时,说不排除手术过程死亡和手术后因并发症死亡。我拿着医生开的五千元住院单准备去交费,闺密说有这些钱完全可以另买一只英短,何况医生说不保证能治好。她劝我找个住宅小区放了,如果有人捡了就算它幸运;如果没人捡,就让它自生自灭吧。

“不管花多钱我都要救它!”我边说边急冲冲地跑到一楼去交费。

“你是大款呀!我们每月靠着双手挣的工资生活呀!”闺密紧跟着我劝我再想想。

“我不是大款,可面对一个生命我怎能放弃?既然我养了它,就要爱护它,就要为它负责,在它生病后更不能抛弃它!”我缴费后,小宝被护士抱进了病房。我双手趴在玻璃窗上,对它说:“宝宝不怕,我一定治好你的病!”

第二天下午医院打来电话,说血项化验结果出来了,可以做手术了,让我去签字。我拿着手术通知书,看着上面写的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,我的手颤抖着半天不敢落笔。想起几年前我生病需要做手术,医生让晨签字,他也迟迟不签字。而此时,我才体会到了他的心情,他当时经历着怎样的煎熬是可想而知的。

小宝的手术做完后,医生把从它体内取出一个葵花籽大小的结石交给我,说手术很成功,需要住十几天院观察,住院期间如果不出现感染就会度过这次劫难。手术的第二天上午医院突然打来电话,说小宝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,可能活不了了,让我有个思想准备,并征求我的意见是否继续治疗。我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,泪水溢满了眼眶。如果不是在班上,我会立即奔到医院。我在电话里再见三恳求医生不要放弃,不要考虑费用,用很好的药,用很好的猫粮。我宁愿少旅游一次,少买件衣服,也要省出钱来到全力救治小宝,因为它的生命和人一样只有一次。

小宝整整住了十五天院,我每天下班后都去看它,陪护着它,给它说话。这十五天,我常常晚上做恶梦,哭着醒来后我就睡不着了……

记得小学二年级那个暑假去二妗家住,二妗养的一只猫莫名其妙地在一个晚上死了,二妗把它埋在房后的空地。有好几个晚上,我半夜醒来看见二妗坐在窗前,月光照着她脸上的泪花闪闪发光,我问二妗为啥哭,二妗说她梦见猫了。我就想不明白了,梦见猫怎么会哭?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二妗为什么梦见猫会哭。人与猫就和人与人一样,相处久了就有了难以割舍的深厚感情,生死别离也就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。

我想,人生中与每一个生命的遇见都是一种缘分,不论贫穷还是富贵,不论健康还是疾病,都应不离不弃。在对方很艰难的时候相守,才是很深情的爱。

小宝出院后身体很虚弱,我和晨轮流着悉心照顾着它,按照医生叮嘱给它选猫粮,喝专用纯净水,每天按时喂药。现在它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了,也长胖了。看见它活蹦乱跳的样子,有一种莫名的温暖在我的心间缓缓流淌。善待动物,呵护生命,原来也是一种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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