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春风微暖微凉,
我们一起坐在碾盘上,
他用钢笔在我手腕处,
画了一个好看的手表。
——娜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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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春节回家,碰到携妻带子归乡的同村同学L·Q。
他还是那般俊朗那般朴厚那般清瘦。只是,他额头上明显的抬头纹,提醒我他已经是36岁的中年男子。就像,我眼角淡淡的鱼尾纹,也告诉他我们都不再年轻。
我们俩同岁,从小学到初中,都在同一所学校。因为两家离得近,便常在一起玩耍。
大概是见证了彼此的成长,想起和少年有关的种种,我们都会念及对方。
“你小时候不爱说话,咱们一起去上早自习,我要是不吭声,你便一路无语。”回忆往日,我说。
“我记得你走路特别快,就像一阵风一样,害得我只好在后面追。”他笑言。
谈少年,忆青春,说家庭,聊梦想,让我们忘记故乡冬天的寒冷,也忘记时间悄悄的流逝。
“从初中毕业到现在,一晃20年了。”他指了指手腕处的表说,“时间过得好快,嘀嗒一秒过去了,嘀嗒一秒又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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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腕处的表,忽然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相互给对方画手表的事儿。
我记得,那时,我们才五六岁的样子。
下河捉鱼捉虾,上地逮虫逮鸟,躲到沟里烧毛豆,趁着夜色捉迷藏,是农村孩子的童年童趣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,手表是身份的象征。谁家的大人戴块手表,就说明这家人有地位有面子。
买不起手表的小孩子,常聚到一起,互在对方手腕处画表。
我与L·Q就常偷偷拿着哥哥姐姐的钢笔,坐到村口处的大碾盘上,相互在对方的手腕处,一次又一次地画手表因为画的手表很快就会被洗掉,我们画了洗,洗了接着画。
我至今记得,春风从东边的麦地里刮来,微暖微凉。他坐在硕大粗粝的碾盘上,拿着钢笔勾着头,一笔一划在我手腕处画表的样子。
那笔尖所到之北京癫痫治疗的好医院是哪家处,凉凉的,痒痒的,如软虫蠕动,又像硬草触碰,总是让我忍不住咯咯地笑。
“不要笑哦。”他总爱微笑着提醒我,“一笑,胳膊就会动。一动,就儿童癫痫病减药过程应注意什么画得不好看了。”
但,我就是忍不住笑。
互为对方画完手表后,我们就会到村里炫耀。
大人看见后,会故作惊讶地说:“呦,戴上新手表啦,真好看。”
这时候,我们往往不好意思,又略感自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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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自回忆至此,我问他:“你还记得我们给对方画手表的事情么?”
他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怎会不记得。”
癫痫病怎么治疗是啊,怎么会不记成都的癫痫病那家医院很便宜得。有一次,他为我画完手表后,把胸脯一挺,信心满满地说:“娜娜,等我长大了,就给你买块又贵又好看的真手表。”
童言无忌,童言很真。
(未完待续)